向垣洪作品：星星（小说）

 文/向垣洪

一、星星的一家

我叫贺星星，今年十二岁，是翠园学校六年级学生。

我的爸爸人称贺总，当年为了追求我的妈妈刘氏，从遥远的双峰县倒插门来到洞口县安家，所以刘氏老和大家唠叨，说她年轻时是多么有魅力，让贺总对她一见倾城，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我是不觉得刘氏长得怎么样的，因为从我记事开始妈妈的腰就像水桶那么粗。但也有人说双峰到洞口就一个肚皮的距离，在我看来，那有多远呢，不就是一只手掌能摸到的么？可见刘氏所说的“魅力”应该是自欺欺人的。更主要的是贺总基本不和她睡在一起，偶尔睡在一起，也不听见他们在床上有什么动静，只能听见猫叫春的声响。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家里的基本不用”，可见刘氏就在此例。

哦，对了，差点忘记介绍我的姐姐贺小妮了，她是南宁一所大学的学生，具体读大几我就忘记了，但读的音乐专业却记得非常清楚，还是音乐特长生。她能考上这个大学妈妈刘氏是立下汗马功劳的，首先是刘氏的歌唱得很好，让姐姐有了遗传的基因，并多次受到刘氏的指点，练就了一幅好嗓子；其次是姐姐参加特长生面试的时候刘氏让姐姐的胸脯上多戴了几层胸罩，所以评委老师见到姐姐上场时就一个劲盯着姐姐的胸看，也就没注意她有没有唱得好不好，统统都打了高分，这让身材不高知识薄弱的姐姐得以变为我们这个家族里第一个大学生，并成为大家学习的榜样。这下可好了，姐姐每次出行前第一件事情就是在镜子前拼命挤胸脯；所吃的主要水果是木瓜，在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家里到处弥漫着一股木瓜味，简直把我熏晕；更让我大为惊叹的是，姐姐在家中的时候竟然边看电视边揉胸，没事还要刘氏拿着油在她胸上揉来揉去，有几次刘氏不在家，就要我拿油给她揉，一点儿也不会害羞，根本就不晓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开始我觉得不好意思，挺难为情的。揉了几次后感觉还可以，软绵绵的，还很有弹性。过了一段时间，姐姐的胸果然大了一些，脸色也很红晕，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完全不像是刘氏生出的。

二、爸爸的事业

能让人称为贺总而不是老贺或者小贺，可见爸爸在洞口县城是有一定地位的。爸爸每天忙于和他的朋友闹丝叔叔及闹丝叔叔的同学曾主任商量我从来不明白的大事，比如开歌厅、比如开挖机销售店、比如搞新农村开发。这些项目是需要先考察再能落实的，所以他们常去歌厅和美女唱歌，曾主任和闹丝叔叔比爸爸小一大截，他们能带上很年轻的女同学去玩乐，爸爸是“人到中年、艳福连连”的那种，很快就把他们的若干个女同学一一搞定。

俗话说得好，纸是包不住火的。

贺总的种种劣迹很快就传到刘氏耳中，刘氏抓紧伏击，并四处布下耳目，终于有一天她听说贺总带着一位美女阿姨在县城某宾馆开房，连忙叫上在洞口探亲的爷爷把贺总堵在客房中，好在贺总开的房间在二楼，不太高，他急忙从窗户外跳了出去，美女阿姨见他已走远，才打开门来把刘氏骂的目瞪口呆，让她好长一段时间没缓过神来。

不过不是每一次都会那么幸运。也有没有窗户的地方。有个中午爸爸和一位美女阿姨在闹丝叔叔开的麻将馆休息室烤火，当然，大白天在休息室也不能做什么，但不知什么时候刘氏怒气冲冲闯了进来，闹丝叔叔一见情况不对，马上把门一关，刘氏边骂骂咧咧边踢门。爸爸还算机灵，从休息室找了件别人的衣服蒙在头上，快速拧开房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了出去。很快飞到家里，换了一套衣服，约上曾主任往麻将馆走去，曾主任快到刘氏身边时和贺总说今天中午回龙洲上的土鸡太好吃了，说俩兄弟晚上还去吃一次如何？闹丝叔叔也马上附和道好啊好，故意把声音拉得很响，很亮。这下可好，门都快被刘氏踢烂了，贺总见状，本来是心里发虚不敢吱声的，但还是马上凶神恶煞的样子把她骂了个半死，弄得刘氏气都不敢大声喘一口。

爸爸的口才的确很好。有一次和闹丝叔叔及曾主任去广东考察挖机销售店回来，车在路上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左右两个方向的车都互不相让。爸爸不愧是爸爸，不知用什么方式让一辆辆停泊的车缓缓启动了。他的几句话，很快路就通了，这让曾主任佩服得五体投地，逢人就拿这件事情做例子夸他如何如何的厉害！

我觉得我的爸爸是个很优秀的爸爸，尽管他没开成歌厅，也没做成过其他事业，但这些并不能否定他的才华，总有一天爸爸肯定是会有出头之日的，我相信，姐姐也相信，爸爸更相信，妈妈应该也相信吧，管她呢。

三、妈妈的事业

说到妈妈，也没小看她了，刘氏其实认识很多社会上的朋友，而且她能让这些朋友的资源转化成财富。起初，她是在麻将馆给一些临时没带钱而想打牌的人借钱，每天都能赚那么二三百元。后来警察叔叔对赌博的事情查得很严格，就在家里给卖地下六合彩的人接单，打打电话，联系联系，一个星期能赚那么好几千块钱。所以，在贺总没赚一分钱回来的情况下，我们一家的日子过得依然很舒畅，还在洞口街上买了个三室两厅的房子，周围的叔叔阿姨都觉得这是奇迹。当然，刘氏的这些事业是有风险的，有好几次都被警察叔叔把她抓到派出所里面去了，爸爸找了关系，交了罚款后才把人给保了出来。

大多时候，刘氏是很无聊的，她也不太爱好逛街，更不乱花钱，没事就呆在家里，无聊时就上上网，喜欢浏览一些很黄很黄的网站，有时候自己找不到，急了就要姐姐给她去找，你说说看，这个刘氏好奇葩。

四、姐姐的同学

姐姐的男女同学都喜欢来星星家玩，和刘氏的热情好客是分不开的，也符合她大侠的心态，她多次告诫姐姐这些同学中的优秀将是她以后最有用的财富圈，要姐姐重视这些同学，对他们都要友好。但爸爸不以为然，说男同学和女同学没有什么真正的友谊，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上床，女同学表面上和你好是闺蜜，这种友谊是一种很玄很玄的东西，可以经受诱惑但为了男人和利益也会变成敌人，我还小，不太懂得爸爸的经验之谈，更不方便发表评论。

有段时间，有个小哥哥常邀请姐姐去玩，他们也不带着我，弄得神神秘秘，而且还被我发现在楼下的角落接吻，好像电视里面那样。过年的时候，这个小哥哥打电话说到了楼下，准备来给我家拜年，不过家里有很多亲戚在玩，刘氏说她得看看这个人长相怎么样，不要什么人都往家里跑，结果正如刘氏所料，这个其貌不扬而且脚有点瘸的小哥哥还手捧鲜花准备来给姐姐献殷勤，吓得刘氏马上想出主意把他哄走，差一点点就影响到姐姐乃至全家在亲戚心中的光辉形象。刘氏一上楼，长长得吁了一口气，不知道哪位亲戚突然谈起了年轻人的婚嫁问题，刘氏马上接来话题说我家小妮人又聪明，长得也漂亮，非公务员和大款不嫁。

姐姐也有闺蜜同学，好像是她初中老师的女儿，我常叫她叶子姐姐，姐姐和叶子姐姐是初中同学，高中的时候姐姐和她不在一所学校，但是我们两家住在县城附近，又不是很远，所以她们两个来往密切，有什么事情互相商量，关系倒很融洽。叶子姐姐在上高三的时候谈了个男朋友，是县城一个酒店的厨师，高考后两人竟然住到了一起，最终被叶子妈妈找了社会上的朋友把她强行带回，但是这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叶子姐姐考上了福建一所职业学院，厨师哥哥就跑到这个学校附近的酒店找了一份工作，两人又继续混在了一起。

五、星星的检讨

今天我做了一件很大的坏事，要自我批评，要检讨。上自习课的时候，我把塑料气球在唐梦玲的后脑勺边刺破了，让她受到了惊吓，尽管我不是故意的，但唐梦玲不仅是我们班上的班花，还是我们班上的班长，显示出我对领导的不尊敬。

我觉得，马老师今天对我的批评是对的，但这个塑料气球绝对不是我买的。上次妈妈和我外出的时候，在马路上碰见了她的同学丁叔叔，听他们说话的语气好像丁叔叔应该是妈妈的初恋男朋友，他们联系上后丁叔叔邀请过妈妈出去喝了几次茶，也到歌厅去唱过几次歌，妈妈要我不要和爸爸说，我觉得这也没什么，爸爸常常也有很多女朋友，妈妈有一个男朋友也很正常。但是有一次，妈妈竟然去了丁叔叔在宾馆开的房间中，没呆一下子又出来了，而且看到了在街上溜达的星星，妈妈神情紧张，马上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零钱给我说让我自己去买变形金刚玩，这叠零钱里刚好夹了个塑料包装的塑料气球。

我更不知道的是，这个气球原来不是一个普通的气球。

我千不该万不该的是，不应该它把这个气球带到学校来玩，不小心弄破了，绝对不是我的本意，在此我向唐梦玲同学表示诚挚的歉意。

六、姐姐的恋爱

比起姐姐以前的一些爱情故事，这一次精彩极了，精彩到什么程度呢？这么跟你说吧，和电视剧里的情节还类似，让我大吃一惊。

有一天，叶子姐姐的妈妈带着叶子姐姐来我家玩，和妈妈先聊了些家常小事，不知谁先聊到了女孩子长大就开始找男朋友的事情，叶子妈妈就说有个很有钱的男孩在追叶子，叶子竟然不同意，老是记着自己的初恋男友，那男的有什么好，无非就是会做菜，难道就学电视里面的广告说见到某某学校厨师就嫁了吧，那才是真的傻。叶子妈妈边说边在我家打开QQ给我妈妈看对方的照片，刘氏一看就说这男孩鼻子粗耳朵肥，脸蛋圆圆，肯定是大福大贵之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贺小妮暗暗记住这个男的QQ号码，等叶子姐姐和她妈妈一走，马上打开自己的QQ加上那个男的，并主动出击，邀请这个男孩出来见面。一约还真有个很高大帅的男孩出来和贺小妮见面，但这个人竟然不是照片上那个男的，贺小妮马上问是怎么回事，这个人说是他拿自己朋友梁梁的QQ和她在聊天，贺小妮问他可以喊梁梁出来玩么，那男的约了几次才约好梁梁在洞口宾馆茶厅见面。

不凑巧的是，见面时闹丝叔叔和曾主任竟然就坐在梁梁哥哥的对面，而且和他有说有笑，似乎认识，贺小妮却假装不看见他们，直接走到梁梁哥哥座位前坐着，傻乎乎的望着他，过了好久梁梁哥哥终于开口说话，再看再看就把她吃掉，贺小妮这才回过神来，说，你做我男朋友可以么？还没等梁梁哥哥说话，周围的闹丝叔叔和曾主任就异口同声起哄说梁梁你又到哪里骗来一个小妹子？起哄归起哄，但面子里子都会给足梁梁哥哥的，他们又是给他点茶又是点果盘，似乎要让贺小妮知道梁梁哥哥的江湖地位有多高。这下可好了，贺小妮对他更加迷恋，到了几乎不能自拔的地步，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梁梁哥哥的QQ空间望着他的照片发呆。

好不容易再次才把梁梁哥哥约出来。这次贺小妮很会选择地方，约他单独去歌厅的包间唱歌，当几首情意绵绵的歌一唱时，让梁梁哥哥觉得痒酥酥的，贺小妮恰到好处抱住他那大蛮腰，两人就自然的弄成一团。

七、我的一些想法

刘氏的老家在遥远的石头冲。我很少去，因为要走很长的路，这让我不仅感到很头痛还很腿痛，但是刘氏每个周末都坚持带我回去，说我们的根在那里，而且告诉我以后长大了要我改名叫刘星星而不是叫贺星星，我说干嘛不现在叫刘星星，刘氏说贺总不同意，总得去照顾他的面子，否则他把我们三抛弃了如何是好，但是我觉得有这个爸爸没这个爸爸都无所谓，听说他在刘氏生我的时候竟然和一个阿姨在宾馆巫山云雨，当曾主任和闹丝叔叔把这个事情当笑话说的时候被我无意中听到了，我告诉了刘氏，刘氏表面上不当一回事，实际上私底下没少和爸爸为了这个问题吵架。

当然，去石头冲也有很多让星星高兴的事情，外公外婆每次都给我做好吃的，杀一只鸡会给我剁两只很大很大的鸡腿，美美的让我吃上一顿。我每次去的时候，大奇外公都会闻风而动，赶到外公家想吃点他们吃剩下的美味。大奇外公和我的外公只是同一辈人，好像没有血缘关系，一辈子没有结婚，每天靠砍点柴卖糊口，也会在别人家里有红白喜事的时候去改善一下伙食。刘氏老是教育我，如果不努力读书就会和大奇外公一样以后娶不到老婆，我却不以为然，大奇外公是很有学问的，那些古诗词他基本上都能背诵，而且现代的文章他也知道不少，我最爱听他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他那么饱读诗书都娶不到老婆，可见娶老婆和学问是没有太多关系的。

我喜欢唐梦玲同学，可是她一点也不喜欢我，我的学习成绩在班上靠前，可是她却喜欢许小满同学，他成绩没有星星一半好，只不过比他们高一大截，而且他的父亲是他们的校长，可以在班上称王称霸，可见爱情和权利有很大关系。

我明白了这个道理，就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八、闺蜜的友谊

姐姐和梁梁哥哥好上后，就被叶子姐姐知道了。最初叶子姐姐是十万个不愿意，现在回头一看和贺小妮好上了，就觉得这个男的是自己先认识，肯定就是自己的，于是跑到我家找贺小妮交涉，当然，她的口才没有姐姐十分之一好，去了不仅没谈出什么名堂，还灰溜溜的回去了。

贺小妮更坚持自己看上的人是优秀的，一下子没看到梁梁哥哥就心里很不舒服，只巴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粘着他，所以只要有梁梁哥哥的地方就会有她的身影。洞口街上只有这么大，很快就让叶子姐姐的父母知道了，叶子姐姐的母亲发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婿”竟然被贺小妮给抢去了，火冒三丈，直接在街上把贺小妮拦住骂了一顿。贺小妮口上不说什么，但心里明白自己胜利了，随他们怎么说怎么骂都不要紧。只要心里爱就好了。

贺小妮开学后去了南宁，梁梁哥哥那段时间常住长沙，贺小妮不时打“飞的”去长沙和他约会。她的大学同学娟子姐姐从没有去过长沙，就跟着她去长沙玩，看着她和梁梁哥哥那么亲热，很是羡慕，就问梁梁哥哥有没有什么朋友，好给她也介绍一个，梁梁哥哥就把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肖肖哥哥介绍给娟子姐姐，弄得娟子姐姐马上变成花痴一个，被肖肖哥哥所深深吸引，长沙之行结束后，满脑袋就只有肖肖哥哥，恨不得立刻就对肖肖哥哥投怀送抱，多次央求贺小妮再带她去和肖肖哥哥约会，可是贺小妮不想老带个“电灯泡”去约会，几次都没带她去，好不容易做通工作，四人约好去阳朔玩，娟子姐姐把做工作的过程和艰难程度编了一条短信准备发给肖肖哥哥，却不小心发到贺小妮手机上，两人回到南宁马上翻脸，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

这个时候，我才想通了爸爸的话，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闺蜜之间是没有真正的朋友。

九、妈妈的朋友圈

刘氏的朋友圈除了和爸爸经常玩的一些人之外，就是和她的“职业”有往来的人士，后来刘氏受过警察叔叔的处置后，明显不敢再去卖地下六合彩了，决心改行做些正当生意，便从以前的顾客入手，因为她的菜炒得好，一些不常自己办厨的叔叔阿姨就喊她去送盒饭，慢慢的她把这门手艺发展成一种生意，她好几个闺蜜干脆一到开饭时间就呆在我家，免得让刘氏送来送去，特别是葵氏，不仅仅自己来吃饭，还带来了很多生意，刘氏把她当成铁杆闺蜜，家中大小事情都和她商量。

曾主任和闹丝叔叔也来的很勤快，他们吃了饭之后常邀请刘氏去唱歌，刘氏也不甘寂寞，更爱出风头，每次都会去一展歌喉。有一次，曾主任和闹丝叔叔想喊梁梁哥哥去唱歌，梁梁哥哥和姐姐正在我们家玩，走不开，就发短信告诉曾主任，曾主任马上打电话给刘氏，喊她去唱歌，刘氏对梁梁哥哥说给他介绍几个大人物认识，这些人都是她的朋友。到了歌厅，刘氏对梁梁哥哥说，这个是你曾叔叔、那个是你闹丝叔叔，曾主任起哄说，快喊叔叔，叔叔给你发红包，弄得梁梁哥哥哭笑不得。

刘氏觉得曾主任和闹丝叔叔交往广泛，就打电话委托他们调查梁梁哥哥的底细，她打这个电话的时候贺小妮正和他们在一起，贺小妮便要他们多说梁梁哥哥的好话，以至于刘氏听到的全都是说梁梁哥哥怎么怎么厉害的声音。最初，连刘氏都相信自己这位年轻的乘龙快婿在洞口这个小地方能有呼风唤雨的能力，但是，后来刘氏觉得这位农村里面出来的年轻人的能力和她认为的年龄有很多不匹配的地方，自己不免有些担心，就委托葵氏对梁梁哥哥的背景进行再调查，才发现梁梁哥哥是浪迹江湖多年的人士，难怪洞口街上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买他的帐，最致命的是葵氏发现了梁梁哥哥和曾主任闹丝叔叔他们是同学，年龄比刘氏小不了多少，而且好像有家室。这给刘氏打击相当的大，就找到闹丝叔叔质问情况，闹丝叔叔就把贺小妮要他如何应对刘氏的话全盘告诉了刘氏，刘氏回到家中马上把贺小妮打了个半死。贺小妮和梁梁哥哥这段美好的姻缘到此结束。

于是，刘氏就和葵氏更加亲近，减少了和曾主任及闹丝叔叔的交往。但是刘氏是个很乐观的人，有好几次她在街上碰到过梁梁哥哥，梁梁哥哥开玩笑喊她喊岳母娘时她也大大方方的应着。

十、后来的后来

时间是一只被弹弓吓飞的鸟。

后来，大奇外公永远离开了他们，去了一个我想念一生的地方。这让我少了很多接受学问的机会，在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还没能碰到一个能像他那么知识渊博的人，别人老是觉得石头冲少了一个傻子，而我却觉得石头冲少了一个天才，这让我很伤心。

贺小妮在长沙找了一份幼师的工作，当然，这是我那个天才爸爸精心运作的结果。爸爸知道了贺小妮和梁梁哥哥的“爱情”故事之后，整个人都变化了不少，从此很少再到外面和曾主任闹丝叔叔的女同学有什么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去了长沙专心做他的挖机生意，由于工作努力，脸上多了很多皱纹，看上去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刘氏的快餐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这让她天天吸收了很多油烟的精华，整个人越来越胖，跟农村里面一般的中年妇女没有什么分别，她天天拼命喊减肥，哪曾想却越减越肥了，哈哈。

我的生活还是一成不变，我喜欢的唐梦玲同学还是一样的不喜欢我，这让我对爱情观有了很大的改变，如果我像梁梁哥哥那么有能力，相信十个唐梦玲同学都会对我投怀入抱。不过，我发现了一个事情，叶子姐姐已经有了下一代。

我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不年轻了。

【作者简介】向垣洪，男，汉族，1980年9月出生，湖南洞口人，大学本科文化，中国作家协会鲁迅文学院99级作家班学员。历任杂志社社长助理、省直机关雇员、政府官员、房地产企业法定代表人，现为深圳沃溪影视文化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系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深圳市影视产业联合会理事。